甜甜甜甜甜饼呀

山水有缘,终将相逢

 

【凌李】如何表白

艾玛,凌远没离婚把我要插刀的时间轴都打乱了,那就发糖吧。深夜食堂。我饿了。
———
凌远和李熏然坐在大排档里。
夏日的夜风吹散了白天的闷热,李熏然还挑了个靠江的位置,江风吹来怡人得很。
不过,这个位置,恰恰就在烤着生蚝的烧烤炉的下风口,凌远矜持地掩住了口鼻咳了两声。
难得他们一个刑警一个院长一起有空离开岗位出来吃宵夜。
大排档是李熏然选的,做刑警之前,李熏然被李局长丢去基层磨砺了几年……唔,磨砺了李熏然吃遍潼市的胃。江边这一带的宵夜店时常有混混喝醉酒闹事,做基层片警少不了要来看看,把纠纷解决了,顺带把宵夜也解决了。
凌远刚下了台手术,肚子饿,但又过了饭点,早就晚上十一点多了,又不太想吃东西,于是李熏然想了想,把凌远带到了这家做潮汕砂锅粥的大排档里,点了一锅海虾板栗瑶柱粥。
凌远还穿着一身正装正儿八经的模样,和有些油腻的桌面,人声嘈杂的大排档显得格格不入。
李熏然看着穿得一本正经的凌远被自己拉到人间烟火里,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气和烧烤炉的烟。唔,看起来,很好吃。
凌远感觉到一身休闲装扮的李熏然看着自己,有点不自在:“熏然,我穿着西装,好像不太好?”
李熏然才后知后觉地把自己的眼神收敛一些,“不,这样也挺好的。”
“哎?”凌远应了声。
接下来凌远的动作让李熏然目瞪口呆。
凌远抬手把自己扣到最上的衬衣扣子解开了三颗,露出性感的锁骨线条,觉察到李熏然的视线,凌远有些不自在:“热。”
李熏然的鹿眼转了一圈,“哎,老凌,玩个游戏吧。”

凌远挑眉,“玩什么?”
他和李熏然倒是志趣相投。初初认识李熏然是因为潼市当时在查一个很重要的案子,案子有个重要证人是他手上的重症病人。李熏然时常要来看看这个病人的情况,问些案情,有时候正好撞上他查房,少不了要问问情况关照一下病人,一来二去这么也就熟了。
后来有天夜里李熏然因为另一个案子的证人突发车祸送入第一医院抢救,凌远刚下一台手术,没按时吃饭胃痛得整个人发虚,差点晕在手术室门口,是李熏然过去扶了他一把,给他装温水吃药,又下楼给他买粥吃。
等凌远缓过来,要谢谢李熏然的时候,李熏然笑道:“我是人民警察,为人民服务嘛。”
后来李熏然再有案子要来医院的时候,总会带些吃的过去,接济得不按时吃饭的凌远多了,凌远不好意思,就说请李熏然一顿饭。
结果那天吃饭,他们俩各自接到电话通知马上回到工作岗位上,出大事了,吃饭的事情自然不了了之。
每次约饭不是凌远临时有事要先离开就是李熏然有事先离开,让凌远和李熏然都哭笑不得。医生和警察,就是这样三班倒作息混乱的日子。
约饭虽然次次都只能约到一半,但两个人聊得来啊,口味也出奇一致,豆腐脑吃甜不吃辣,鱼吃蒸的不吃煎的,菜要炒的不要水煮……
漫漫长夜身侧无人,因为职业不能喝酒,那就去和好兄弟约吃啊。

“伸出你的手给我看看你的掌纹,我给你算命?”李熏然笑道,眼里缀着星光。
凌远不信算命之类的东西,作为一个唯心主义者,他觉得他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未来由自己规划,跟算命的没关系。不过他还是伸出了手掌。
李熏然装模作样地翻来覆去地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开口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老凌啊!你这个人呢,必是大富大贵的命,可惜太劳碌反而呢,折寿啊。”
“官运亨通,一生平安。”
“不过呢——”李熏然煞有介事地拉长调子,“老凌你五行缺爱。”
凌远听着李熏然的鬼扯,噗呲笑出来:“五行是金木水火土,哪有“爱”。”
“你五行缺爱,也不是不能补救。因为你五行缺我的爱,我把我的爱给你好不好?”李熏然的鹿眼亮亮的,像整个星空,不,是宇宙黑洞,要把凌远的整个人吸进去。
“……”凌远感觉自己被一大把爆竹炸得开花了。凌远愣住,李熏然……是那个意思?他从来没想过这样的事情。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僵。
好在这时,一锅热气腾腾的砂锅粥送上来。
李熏然移开了看着凌远的目光,大声地嚷嚷道:“老凌,开个玩笑而已,这么就呆了?来,吃粥吃粥。”
李熏然拿过凌远的碗,给凌远装了满满一碗粥,舀了很多瑶柱栗子还有海虾给凌远。
凌远接过粥,一口一口地送进嘴里。大米和糯米都被明火熬煮得绵软可口,还带着荷叶的清爽、栗子的清甜和瑶柱的清香在口腔里炸开,带着海鲜的味道,诱人得很。
把红彤彤的海虾从粥里捞起来,把表面的粥水吮净,剥壳,蘸上酱油,虾肉紧致鲜甜。
两个人心照不宣地跳开了那个端粥前的小插曲,另找话题来聊。

吃完结过帐后,李熏然说“我先去开车”自己先走一步,第一次表白就这么无疾而终,李熏然也不是没心没肺的人,他也会觉得伤心,他知道自己是gay,喜欢凌远。虽然凌远是直男,但他听到自己的表白的时候,他没立即翻脸走人,其实还是有一点……喜欢自己吧?
爱情不是数学题,1+1未必等于2,一定有固定的答案,其实是x+y……可以是无解。
x+y=无解
李熏然+凌远=无交集

突然李熏然听到后面追上自己的凌远在自己身边说:“李熏然,我缺爱,你能不能分我一点啊?”
李熏然觉得自己,不用窜天猴,听到这句话的自己的心跳能把自己送上天和太阳肩并肩。
“好。”
【End.】

晚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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